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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享受秦玅观的重视与怜爱, 享受这种能够左右她的情绪,影响她的明睿决断的感觉。
“好好回话。”秦玅观涩声道。
“好好回着呢。”唐笙忍笑。
秦玅观忍了又忍, 终于将她拉了下来, 迫使她双手撑在五屏椅上。
“你这般不敬尊上,真是放肆。”
词句从秦玅观唇齿间一个一个地蹦出,唐笙猜出她大概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忙低伏脑袋认错。
“微臣不敢。”唐笙说,“陛下乃是——”
带着侵占和告诫意味的吻迎了上来, 秦玅观覆着她的脖颈,咬着她的下唇瓣, 齿尖厮磨。
这王八小狗明知她生气,还是顺着她的恼火, 说些带着身份之别的话来她气她。
秦玅观铁了心要拿出君王的威严罚她了。
罗裳宽大,唐笙闷哼,感受到覆在后颈的指尖沿着脊骨线条下滑。
革带在下坠,蔽膝和赤罗下裳一同滑落。说来也奇妙,素白中单和赤罗衣除了交领散下了,其余反倒整整齐齐。
覆在大带上的玉佩是最后落下的,压着堆积的朝服,没发出什么震天动地的声响。
“跪好了。”秦玅观沉声。
朝臣忌讳的便是衣冠不整,仪态失尽,穿着最为隆重的朝服时更是这样。
秦玅观没给唐笙留脸面,不容许她维持最初的仪态,使得唐笙交领散乱,再无维护礼制与仪态的作用。
唐笙不敢忤逆她,分跪在她身侧,因为身后没有格挡,费了极大的腰力方才勉强立稳。
秦玅观故意没托她,算是惩戒的一部分。
“唐笙。”她冷声唤道,眼中却潋滟着波光。
“微臣在……”唐笙颤声答。
“从前说不敢擅自揣测君王之心,如今怎么变了。”秦玅观像拨动念珠那般点拨着她,拨得唐笙喉头发出轻浅的呜咽,“利用起君心来,真是得心应手。”
唐笙呜咽了声,真和被呵斥时的百福有些像了。
她下意识去抓五屏椅,光洁手腕露了出来,拇指与食指间的手窝因为使劲显得更深了。
悬空的腰身被迫挺直,酸痛和慌乱一齐涌来。
唐笙快要跪不住了。
“今日未佩念珠。”秦玅观眉眼淡漠,漫不经心道,“是怕朝臣觉察么。”
“依制,不该佩……”唐笙语调破碎。
见她还能顶嘴,秦玅观抬高腕子,没得彻底。
“是么。”她明知故问。
唐笙咬紧了唇瓣,不说话了。
秦玅观的惩戒不是说着玩的,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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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制,今日该去给陛下问安。”秦长华托着下巴,眼睛盯着门扉,等待新夫子的到来。
“安心等着吧。”秦妙姝翻着书页说,“陛下鲜少变动礼制的,可能稍晚些就召见您了。”
陛下将她放了出来劝勉她好好读书,秦妙姝是真准备改过自新了,这几日读书甚至比小长华还要用功,说话时眼睛也一直瞧着书页。
小长华的视线移到了她身上,歪着脑袋说:“陛下变的制可多了,还差这一回吗。”
“殿下,那也等着,辽东和蕃西正吃紧。”秦妙姝终于望向她,“陛下许是正处置要紧事呢,安心等着便可了。”
“再说了——”秦妙姝迟疑再三才道,“唐大人要去蕃西了,陛下她……”
隔了五六岁,虽都还未长为成人,但她们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