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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缓步走向隔扇门。“海陵王,谋反乃是大罪。你的妻子同王世子还在京城,此刻放下刀,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玅观可真是可笑,妻与子傍孤而存,而非孤依靠他们而存。”海陵王压低剑锋,往檐下走去,“你们妇人心性,优柔寡断,本不配担此大业——”
“本王既至,天命所归,尔们该还回来了。”
方清露轻笑了声,语调里满是不屑:
“真是痴人说梦。”
海陵王瞠目,正欲提剑刺去,身后却响起了能激起汗毛的破风声。
后排亲兵应声倒下,海陵王回神时,差役正撤向门内。
他高声道:“不好,有埋伏!”
火把坠地,点燃了死尸的衣物,亲兵迅速响应,将海陵王围于里侧。
海陵王握紧剑柄,不停瞧着两侧,如临大敌。
衙门前,有一绯衣人按刀前行,透过火光,海陵王瞧不清她的面容。
他眨着眼,一遍又一遍收拢着指节,摆出作战的姿态。
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方清露身旁的差役翻了几倍,重叠的人影里竟多出了身着玄甲的军士。
海陵王握剑的手开始颤抖,视线更模糊了。
火光中,朦胧的身影逐渐清晰。
唐笙红衣似火,翩跹的袍角似在黑夜中燃烧。
“海陵王,好久不见呐。”
她轻声道。
“杀,杀出去!”海陵王掩藏慌张,下达指令。
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混于夜风中。火光交织着残影,鲜血四溅,浓重的血味弥散在空气里。
左臂系着红带的禁军皆是精挑细的沙场精锐,武德充沛,杀海陵王养的这些私兵如同砍菜瓜。
一支响箭划破夜空——海陵王给边军将领发了信号,叫他们速来勤王。
“援兵马上就到,撑住,定要撑住!”海陵王挑开兵刃,边防卫边说。
面染血渍的方清露一路杀到他身畔,海陵王慌忙后退,躲到亲兵劈开的安全处。
他定睛一瞧,周遭只剩下了十来个拱卫他的亲兵了。
军功以人头记,杀红了眼的禁军逼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是要找,吴玠、程密宁和蒋子庆么。”
唐笙侧身,军士们便压着这三人以及随同他们起兵的几个级别略低的兵官一齐上来了。
方箬跟在军士后边,面有擦伤。
她拱手,低眸道:“总督,今夜有异动的兵官皆在这了。与海陵王一同造反的乡绅已派人去捉拿了。”
方清露远眺着她们接话:“攻打各司衙门同武备库的逆贼亦被牧驰和鹤鸣二位将军带兵擒拿,现已押解狱中。”
海陵王瘫倒,佩剑滚落,满眼不甘。
他癫狂大笑,探手去摸佩剑,结果还未来得及自刎,便被长刀挑开了。
“将逆贼同亲兵一道绑了,留一队禁军押送京中,交由陛下处置。”唐笙背身,“其余人随我驰援北境,杀敌报国!”
*
马蹄在浅草中沉浮,向被瓦格人撕开的平山关行去。
唐笙带着援军赶到时,瓦格人已占领了部分城楼,朝下放箭。
她冲得太猛,暴露了侧翼,最先遇敌,方箬想要叫人护她都来不及。
奔袭路上的紧张和担忧在遇敌后戛然而止,唐笙眼里只剩下了敌人。
脑海里闪着先前经过村落时,纸窗上映出的妇人护女时的场景——百姓畏惧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