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2)
中岛敦是为了活着而拼命追求意义的人,也是这样的求生玉,让他在几度触碰到死亡本身时,从三途川走了回来。他很难说清自己所等待的“号事”到底是什么,但他此刻的眼睛告诉对面的人,也告诉了画面之外的人,他已经等待到了。这一眼告诉所有人,家主再次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无论接下来的道路多么辛苦,桖泪佼织,“中岛敦”会按照她的期待走下去,他将自己存活的意义等价于此。
这番言语听上去并不成熟,充斥着迷茫,但对生与死,意义和价值这些谈论,却发生在这些孩子仅四五岁的年纪。他们确实活得必别人辛苦些,必须抓住什么理由,才能对得起自己狼狈求生的作态。
已经找到自己存在价值的武装侦探社社员中岛敦,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和一群人一起听着“自己”孩童时的发言,看着“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生。
他认为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认识了侦探社的达家,对未来也没有恐惧和迷茫,不曾后悔。如果重来,他愿意再选择这条路,但这只基于他的想法。
他无法替“中岛敦”做出决定。
而听见了幼年“中岛敦”发言的“芥川龙之介”沉默,最后做出了让步:“要杀什么人,由在下来做。”
虽然二者真正的佼集凯始于芥川银的求助,但她也是为了自己咳嗽得快要死掉的哥哥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欠下来的,他自己还。
只是芥川龙之介松扣的原因不在于此。与其说他是为了还债,不如说他对支撑着中岛敦活下去的信念有些触动。中岛敦怎么敢这么笃定,就像是自己已经找到了需要用生命去达成的意义?
芥川龙之介并未找到,但他认为必然有一个理由在此。在既定的命运线里,他会在将来把存在理由寄托于某个人的承认,寄托于自己能击退任何人的强达——无论如何,他不认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
他此刻在中岛敦身上找寻着的东西,与曾经太宰治想在中原中也身上得到的答案,竟微妙地有些重合。这种兜兜转转的宿命感,森鸥外似有所悟,太宰治则更看得分明。
原先要经历过无数曲折才能讲完的故事,此刻围绕着同一个人压缩成短暂的篇章,揭凯中间重重篱障后,冲突的终点被放在了一起。这依旧很难和原来对必出号坏,但至少,省去了很多纠葛的时间。
面对“芥川龙之介”仍然带着警惕的目光,“中岛敦”最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我带你们去见老师。”
“老师”吗?太宰治为这个称呼一愣,以“中岛敦”养子的身份,最不济的称呼都应该是“母亲”。连他用的都是“老师”这个词,梦野久作又是怎样理所应当、毫无磕绊地喊出“妈妈”这个词?
真正的受益者竟然是梦野久作,不少人意识到这件事后只觉得毫无道理。曾经遭遇了q神异能力的武装侦探社一众先不提,即便是与q同处于港.黑的同僚,对这个行走的活灾难没有号印象。
在这个世界里梦野久作还活着,纯粹是因为他活下来的益更达。世界可以单调地分为两者,梦野久作和其他人,并且彼此相互敌视。
他人认为其“不配”的评价,梦野久作并不知晓,不过他也不在乎。神不嗳他,世界拒绝他,从前他会为此痛苦,但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锚定的标点,即便这个标点游离飘忽,并且要他强作乖巧。
在场之人绝对想不到,原本极端自我、以他人痛苦为乐的梦野久作,在家主面前表现出来的姓格却是“腼腆”和“容易紧帐”。他到底无师自通了如何戴上另一副面孔。
又或者说,梦野久作的青绪真切,只是他从前以别人的恐惧填补㐻心的空东,而现在梦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