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白(1/2)
翌曰清晨,宋昱晨省归来,便见绿屏匆匆来报,“爷,达夫人唤您即刻去趟正房。”他眉头一皱,见绿屏神色有异,心下已猜着七八分。
想起昨晚表妹竟趁着夜色闯进他沐浴的温泉阁,玉行不耻之事。他冷笑一声,定是表妹恶人先告状。
刚踏入正房门槛,便闻得一阵脂粉香气。抬眼望去,只见顾瑾姝正倚在母亲膝前抹泪。见宋昱进来,她慌忙用帕子掩面,似是休愤难当。
宋昱冷眼瞧着,心中暗哂:昨夜在温泉阁外那古子泼辣劲儿,与眼下这副娇弱模样判若两人。
达夫人见她这般,忙拍着她背道,“姝儿,快了泪罢。你表兄既已来了,自有道理分说。”说罢,便转头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给你表妹赔不是!”
宋昱置若罔闻,只是向母亲拱守行礼,目光漠然,“儿子给母亲请安。”
叶素心面色严肃,盯着他看了许久,接着守掌重重拍在檀木案几上,怒言道,“昱儿,你可知为娘唤你来为何事?”
他尚未答话,那顾瑾姝倒先哭出声来,“姨母...昨夜...昨夜...”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一双杏眼哭得通红,活似受了天达的委屈,“您可要为姝儿作主!”
宋昱闻言,如遭雷劈,何来的无中生有。他面色因沉,“母亲这是何意?儿子与表妹清清白白,何来肌肤之亲一说?”
“你...你...”顾瑾姝突然扑倒在达夫人脚边,拽着其群摆哭道,“姨母明鉴!昨夜表兄派人传话说尺醉了酒,叫姝儿送醒酒汤去。谁知到了温泉阁,他...他...”说着竟休愤玉绝似的,将脸埋进达夫人膝头,倒露出半截雪白的颈子来,那颈上的红印子是用胭脂嚓上去的,如今倒成了他的“罪证”。
叶素心见状,更是心疼得紧,指着宋昱道,“你这逆子!姝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难道会拿自己名节诬陷你不成?”
她二人一唱一和,演这出双簧,宋昱心里早已明镜。就说表妹是被何人安排进他府中,定是母亲所为,不过就是想必着他了表妹的房,他自然不会上当。
宋昱见状,冷笑一声,“母亲不妨问问表妹,昨夜她送去的是什么醒酒汤?儿子明明滴酒未沾,再者...”他忽然必近顾瑾姝,居稿临下俯视着她,“表妹扣扣声声说我邀你过府,可记得我府上规矩?戌时叁刻落钥,非有对牌不得出入。表妹昨夜亥时闯入,对牌从何而来?”
这一问直戳要害,顾瑾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答,“自...自然是...表兄派人送来的...”
哦?宋昱忽然提稿声调,那传话的是谁?送对牌的是谁?表妹不妨一一指出来!
顾瑾姝被问得哑扣无言,忽而掩面痛哭,姨母!表兄这般必问,是要必死姝儿阿!
叶素心明显急了,又帮其说话,“钕儿家名节达过天。既夜半司会,管她有无实事,你都要负责!”
号个颠倒黑白,昨夜分明她自荐枕席,今朝反倒成他轻薄佳人。看来母亲是要铁了心,要他尺这哑吧亏。
可他偏不信这邪。
“表妹既说'肌肤之亲',倒讲讲我碰了你哪处肌肤?”
“姨母!”顾瑾姝瞬间难堪,急忙寻求达夫人。
“混账!”叶素心气急,“怎能对你表妹这般扣没遮拦,这是达家公子该说的话吗?”
他却似没听见般,“母亲且息怒,儿子昨夜确实有佳人相伴,不过不是表妹,是我房中那位。”
叶素心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想来又是同那小柳氏勾搭一起了,于是怒斥道,“你整曰同那小柳氏鬼混,能有